北京白癜风哪家医院看的好 https://disease.39.net/bjzkbdfyy/241211/w6uriuy.html01
吃过饭,夏芷梦就一直在想跟柯娅见面她应该说什么,怎么才能让她们母女之间不那么尴尬?!
或许,直接喊一声“妈”就是最好的开场?
虽然只是一个称呼,但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,不是吗?
打定主意,夏芷梦忽然不再局促不安。
只是不知道柯娅和简行在殷家是不是气氛愉快,所以她没办法估算他们回来的时间,只能不停看时间。
无意中看到一条
七岁的孩子得了髓母细胞瘤,而他的妈妈则双肾衰竭,那个孩子把自己的肾给了母亲。
现在她面临同样的问题,只是她比那孩子幸运得多,因为她得的不是恶性肿瘤。
如果见了柯娅,那势必会说到病情,她能像这个孩子一样勇敢,毫不犹豫的摘掉自己的一个肾吗?
傅奕驰忽然发觉她情绪不对,忍不住皱眉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看了一个故事,觉得挺感人的。”夏芷梦随便扯了个谎。
傅奕驰锐眸微微闪了闪,明知道她说谎却没有戳穿。
只是,她究竟看到了什么?
刚刚还像个许久没见到母亲的孩子,既兴奋又紧张,现在却脸色暗淡。
她也不再频繁的看时间,而是看着外面发呆,这有些不对劲。
正想着,手机进来一条
傅奕驰回了一个“好”字,紧绷的情绪终于能稍稍放松一些。
今天下午他也查了不少资料,目前路易斯是脑科的权威医生,一生中做过无数例芷梦这种手术。
有路易斯在,应该问题不大。
听到夏芷梦电话响了,但她没有马上接起来,傅奕驰皱眉:“是简行?”
“嗯。”夏芷梦答应一声,接起来轻声道:“哥,你……”“芷梦,妈……在抢救。”
简行打断了她,他的声音沙哑哽咽,一听就知道在压抑着痛苦。
夏芷梦听完立刻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足足愣了三秒才声音颤抖的答应:“我……我这就来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,挂了电话立刻慌张的站起来。
可她的腿伤了,她根本就走不了。
“傅奕驰,你能不能抱我?”说出这句话之后,她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。
她是真的急了。
傅奕驰赶紧抱起她,沉声安抚:“芷梦,有我在。”
“好,好,有你在,什么事都能解决。”夏芷梦脸色苍白的点头,这话完全是说给她自己听的。
两人匆忙的赶到抢救室的时候,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于佳情和简行两个人。
于佳情已经泣不成声,脸上的妆全都花了。
她脑袋靠在简行的肩膀上,双手也死死的拽着他的胳膊,这还是夏芷梦第一次看到于佳情哭得这么惨。
简行也红了眼睛,嘴唇紧紧抿着,脸上那个能治愈别人的笑容不复存在。
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,简行倏然站起来,大步朝着她走过来。
夏芷梦哑着嗓子问:“哥,她……怎么样了?”
“还在抢救,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,只知道是心衰。”
“怎么好端端的又抢救了呢?”夏芷梦带着哭腔问。
“她已经发展成尿毒症晚期,情况比我知道的更糟糕,只是她一直不说。”
“今晚在殷家和殷宏盛发生了些不愉快,出门之后就捂着胸口,然后昏了过去。”
夏芷梦早该知道的,殷爷爷一直对殷长风的死耿耿于怀,怎么可能释怀?!
不管新闻发布会上说的再怎么好,那都是为了掩人耳目,让柯娅和简行去殷家也是做戏给媒体看的,他怎么可能真心接受柯娅和简行?!
“我该拦着的,我应该拦着的啊……”夏芷梦自言自语,眼泪不停的涌出来。
她话音刚落,于佳情就一脸仇恨的冲过来,“夏芷梦,你少在这假惺惺!”
“你哭给谁看呢?你真的关心她的死活吗?!你要是真是在乎她,就答应把你的肾给她!”
夏芷梦心口狠狠一疼,急声说:“好,我答应!什么时候能手术?!”
听到她这么说,傅奕驰立刻眉间一寒:“芷梦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!”
夏芷梦毫不犹豫的点头,“我知道!”
傅奕驰眼底积云翻滚,可他却什么都没说,而是紧紧的抿着唇,把她抱到了没人的地方!
他将她重重放在长椅上,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阴冷的气息摄人心魄!
“你得了脑瘤,很快就会动手术,你这种情况怎么捐肾给柯娅?!”
夏芷梦仰起脸看他一眼,然后别过脸,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眼泪。
半晌之后,她哽咽道:“可她是我妈,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。”
在决定原谅柯娅之前,她就已经打算捐肾给柯娅,更何况现在她想要认这个妈妈,想要一个家?!
傅奕驰咬牙:“你不能看她死,我更不能看着你死!”
夏芷梦泪流满面,“傅奕驰,你不是说,我的脑袋里只是一个小瘤吗?我会没事的,对吗?”
“不行!我不能让你冒险!”
夏芷梦哭着大吼:“你有什么资格管我?!”
“因为我是你男人!”傅奕驰阴沉的怒吼一声,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骨子里的倔强如此让他愤怒!
夏芷梦此刻已经失去平时的冷静,她没办法波澜不惊,没办法淡然如水。
面对傅奕驰可怕的怒火,她泣不成声,“你能不能不拦着我?”
“不能!”
傅奕驰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两个字,又怒道:“你不为自己想,总要为琪琪着想,你如果有什么万一,琪琪怎么办?!”
如果她死了,他又要怎么办?!
他不敢想像失去她该有多痛苦,他也没办法做到殷瑞霖那么坚强,在心爱的女人死后还能一个人抚养孩子五年。
在感情面前,他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,可如今他只是个怂包,不能接受任何和她分开的可能!
夏芷梦心如刀割,喉咙里也像是扎了尖锐的刺,她无法回答他的话。
她忽然抱住他的腰,滚烫的泪水尽数落入他的衣服之中,但她没哭出声。
傅奕驰心疼得无以复加,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脑,他收起了所有的怒火。
“芷梦,不只你的肾跟她匹配,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好,剩下交给我好吗?”
傅奕驰声音沙哑,有心疼,也有无奈。
他已经让人寻找合适的肾源,总会有合适的。就算找不到,他也可以去黑市上买。
总之,他不能让她不完整,因为他会心疼。
02
夏芷梦没回傅奕驰的话,只是任由他抱着,肆意放纵自己的眼泪。
痛哭一场之后,似乎是所有的压抑都宣泄出去,她也渐渐平静下来。
就算真的要给柯娅换肾,那也得等柯娅从抢救室出来才行,现在说什么都没用。
而且肾移植不是普通的手术,需要柯娅治疗情况良好为前提条件。
以柯娅目前的身体状况,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手术。
所以,她还有时间。
只要脑瘤手术成功,她早点恢复健康,到时候傅奕驰也不会再拦着她。
如此想,夏芷梦心里就有了主意。
漫长的等待让人越发焦灼,就在大家都失去耐性的时候,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。
跟之前的情况一样,于佳情是第一个跑过去的,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,急声问:“大夫,我妈怎么样了?!”
“算是抢回一条命,但她的情况越来越危险,饮食方面一定要注意。”
“你们作为病人家属,明知道海鲜这类的东西应该避免,怎么还能放纵她呢?”
“医院就是违规的,你们还不注意,幸好没有酿成大祸,否则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!”
于佳情听完立刻重重的点头,“我知道,我一定会注意!”
“大夫,我们已经找到肾源,我姐姐已经决定给我妈换肾,请您尽快安排手术。”
于佳情刚说完,简行就厉喝一声:“佳情!”
“哥,我说错了吗?刚才她说的时候你在场,你难道没听到吗?”
“我知道你觉得亏欠她,可她在傅家过得很幸福,她根本没吃过你认为的那些苦头,她是因祸得福了!”
“现在妈都快死了,她是妈的唯一希望,难道你想看着妈死吗?!”
于佳情带着哭腔怒吼,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简行语气冰冷的警告:“这件事不用你管。”
“凭什么不让我管?!她是你妈,可也是我妈,我比你更关心她的死活!”
兄妹两人正僵持着,医生严肃的说:“医院,请保持安静!”
于佳情别过脸,简行也抿紧嘴唇。
两分钟之后,抢救室的医生和护士一起把柯娅推进ICU,然后把于佳情和简行叫到了一边。
夏芷梦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,明明是柯娅的亲生女儿,却完全被排除在外。
她听不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,不过看简行和于佳情难看的脸色,绝不是让人欣慰的消息。
“先回去。”
傅奕驰说了一句就又把她打横抱起,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。
“傅奕驰……”夏芷梦紧紧揪住他衬衫衣领,一脸哀求,“我想过去看看,行吗?”
她这个表情,深深刺痛了傅奕驰的心,他心软了。
重重的叹口气之后,他终究是抱着她走向了简行他们。
傅奕驰身上气场太强,他一出现,原本说话的医生不由顿了下。
医生看了一眼傅奕驰,然后才又继续开口:“现在只能暂时先透析治疗,但最后还是需要换肾,你们要尽快做决定。”
医生叹气一声,转身离开。
他一走,于佳情就恨恨的瞪着简行,“你一定会后悔的!”
发现他没有听她的话,而是看向了夏芷梦,于佳情也立刻厉色瞪向夏芷梦,充满恨意的道:“如果换做是你需要换肾,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肾给你!”
说完,于佳情怒气冲冲的离开。
这句话狠狠重击了夏芷梦心脏,她这张本就已经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更是白得如同一张纸。
简行忍不住摸摸她的头,柔声说:“不用理会她。妈的病,我会想办法。”
夏芷梦红着眼眶,他能有什么办法?再把柯娅给他的肾再还给她吗?
这怎么可能呢?
傅奕驰不喜欢简行,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看起来的这么无害,他都不喜欢。
“芷梦,你需要休息!”傅奕驰寒声道。
夏芷梦知道他是说她现在的病。
虽然不想离开这里,可她还是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对简行说:“哥,我先回病房,如果……她有事,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好。”简行脸上又覆上温柔。
傅奕驰抱着夏芷梦回到病房,先把她放在床上,又去浴室给她放了洗澡水。
“去泡个澡,好好放松一下,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放空。”
夏芷梦心不在焉的“嗯”了一声,脑袋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于佳情的话。
如果换做是她需要换肾,柯娅一定会毫不犹豫……于佳情为什么就能这么笃定呢?
傅奕驰不喜欢她这样满脸悲伤的样子,眉头不由狠狠拧了下。
但他什么都没说,而是抱着她进了浴室。
他径自解开她的睡衣扣子,直到解开第三颗扣子,露出文胸的边缘,她才倏然回过神来。
夏芷梦猛得握住他的手,紧张的问:“干什么?”
傅奕驰叹气,“不脱你衣服怎么泡澡?难道你打算穿着自己泡?”
“你先出去,我自己来!”夏芷梦边说边裹紧自己,警惕的样子令傅奕驰心中不爽。
傅奕驰不由分说,轻轻振开她的手,十分自然的解开她的全部扣子。
夏芷梦刚才还满脑子都是柯娅的事,心情凝重,可此刻却必须集中全部精神来应付傅奕驰。
“傅奕驰,你别闹行吗?我现在真的很累。”她没有多余的精力,只想一个人静静。
夏芷梦抬起头,定定的看着他说:“我有丈夫,我不想对不起他。”
听到她这么说,傅奕驰的俊脸立刻结了冰一样,他一言不发的转身,然后“碰”的一声关上门。
夏芷梦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下,似乎她不是惹恼了殷瑞霖,就是激怒了傅奕驰。
她忍不住想到梁茹的那句话,她这样犹豫不决,对傅奕驰和殷瑞霖来说,都是一种伤害。
和殷瑞霖结了婚却不爱他,明知道不能再给傅奕驰任何回应,却无法控制自己为他心动。
此刻夏芷梦觉得自己是一个糟糕的女人,已经三十岁了,却还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。
可她有选择的权利吗?
她也想顺应自己的心,重新回到傅奕驰的身边。
但她答应过殷瑞霖会努力爱上他,也答应过小哲不会离开他,她怎么能食言?
爱情和婚姻的责任,怎么选才是正确的?!
03
夏芷梦苦涩的笑了下,把睡衣的扣子又重新扣上,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入浴缸。
她把右腿搭在浴缸边上,除了这条受伤的腿,她的身体都被温热的水没过。
她只是想坐在这里好好静静的思考,可却没想到竟然会睡着了。
傅奕驰许久不见她出声,赶紧推门看看,却发现竟然歪在浴缸里睡着了。
他不由重重叹口气,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,对已经等了十几分钟的崔秘书说:“交给你了。”
“总裁,您不先换身衣服吗?”崔秘书有些诧异。
总裁有严重的洁癖,现在他已经湿透,他最讨厌身上湿哒哒的。
傅奕驰沉声说了句“没事”,把夏芷梦平放在沙发上,然后转身出了病房,随手关死了房门。
崔秘书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,忍不住摇头笑了笑,然后才弯腰给夏芷梦换衣服。
门外,许培然忍不住笑着调侃:“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,就是给换个衣服而已,还至于专门找崔秘书?”
傅奕驰不做理会,许培然这种浪子怎么能立即他的心思?
芷梦是个传统的女人,时刻记着自己已婚,不敢越雷池一步,哪怕是他给她换了衣服,对她来说等于出轨。
这样一来,她会充满负罪感,更加会觉得自己亏欠殷瑞霖,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。
许培然见傅奕驰不说话,又笑着打趣:“不对啊,你整整五年没碰过荤腥,肯定极度饥渴,怎么不顺势……嘿嘿。”
傅奕驰飞过一记眼刀,“你是专门来找死的?”
“小爷是来看芷梦的。她的腿伤这么重,我不来看看怎么成?”
“呵……”傅奕驰嗤笑一声,“晚上十二点来探病?”
许培然面上一红,“好吧好吧,我那个……是有事找你。”
傅奕驰点了一根烟,冷淡的问:“为了嫣然的事?”
许培然一讶,“你怎么知道?!”
“我不知道她在哪。”傅奕驰直言道。
“奕驰,你别这么无情,我联系不上她,我爷爷还逼着我找她,你不帮我谁帮我?”
“嫣然没联系我,她有事也不会跟我说。”
顿了下,傅奕驰又道:“你跟与嫣然的事我不会过问,但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,不要再伤害嫣然。”
许培然一脸恼火,“我要是能想清楚还说什么?”
“我一直觉得自己喜欢梁茹那种类型的,率性洒脱,长得也漂亮,所以才会对她穷追猛打。”
“她跟我求婚的时候,我高兴的一口答应,可等我反应过味来,我才发现,我会高兴,只是因为满足了我的虚荣心。”
“而且我想看嫣然的反应,我很享受她到我家大闹,虽然差点气死我爷爷,可我竟然一点都不恨她。”
“奕驰,她说怀了我的孩子,说的信誓旦旦,但我发誓我没碰过她,至少清醒的时候是这样!”
“我现在就想赶紧找到她,然后好好谈谈,问问她孩子的事到底怎么回事,难道我酒后乱性了?”
傅奕驰深深吸了一口香烟,“自己想办法。或者去找靳驰,他也许知道。”
“靳驰?!”许培然猛的瞪大眼睛,“那小子竟然撬自己兄弟墙角?!”
傅奕驰没搭腔,许培然就当着他的面给靳驰打了电话。
“许培然,你有没有嫣然的消息?”
“没有。正忙着监视童瑶呢。她竟然去了酒吧,偏巧于佳情就在这,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靳驰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许培然瞪着手机半晌,随即冷笑:“他满脑子都是查案,跟女人绝缘,嫣然才不会喜欢这种木头。”
傅奕驰眯了眯眼睛,童瑶和于佳情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绝不可能只是巧合。
这两个女人,是什么关系?!
酒吧里。
于佳情面前的茶几上,已经有两个空了的酒瓶,可她仍旧在往加了冰块的水晶杯里倒酒。
正在她仰起头,准备把杯子里的酒全都灌进肚子里的时候,手上忽然一空。
“怎么一个人喝闷酒?!”
童瑶把于佳情的酒杯放在茶几上,坐在了她对面的真皮沙发上。
于佳情抬眼看了童瑶一眼就又低下头,一边剥着开心果,一边问:“你怎么在这?没去陪着殷瑞霖?”
童瑶耸肩,“他现在正跟夏芷梦生气,我去了也是自讨没趣,还不如不去。”
“倒是你,医院里陪柯姨吗,怎么忽然跑这喝酒了,遇到什么事这么不开心?”
于佳情笑,似笑非笑的说:“就是想喝酒而已。谁说酒只能是借来消愁的,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助兴,对吗?”
“你少来。”童瑶笑着拿过水晶杯,径自给自己倒了半杯,然后说:“说吧,跟我还用得着藏着掖着的?”
于佳情怔了怔,忽然红了眼眶,垂着脑袋,声音低低的说:“她今天又抢救了。”
童瑶猛然一僵,“你说柯姨?!”
“嗯。万幸是救过来了。”
“夏芷梦本来已经答应给她肾移植,可我哥不让,让我不要管这件事。”
说到这,于佳情忽然语气一顿。
她抬眼看了童瑶一眼,自嘲道:“有时候,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傻子。明明她和简行都没有把我当做真正的家人,可我偏偏要自己代入角色。”
“没办法,谁让她养了我这么多年呢?”
“她虽然对我总是冷冷淡淡的,可在我被于洋强、暴的时候,她帮我杀了他。”
“别人都猜测她可能是为了钱,可只有我知道,她是为了我,那时候她是以母亲的身份保护女儿的。”
“童瑶,在我心里,我真的把她当做我亲生妈妈的。”
“可惜,她很多事情都瞒着我,我对她来说,始终是个外人。”
说完,于佳情又端起那杯酒,仰脸就全部喝光。
童瑶静静的听着,夺过于佳情的酒,“行了,你要是喝醉了就露出马脚了。”
“呵……不是还有你吗?咱俩可是盟友。”于佳情毫不在乎的笑着,又夺回酒杯,一仰而尽。
童瑶笑了笑,“别着急,柯姨不会有事,夏芷梦的肾也一定会给她的。”
于佳情嗤笑,“那得先说服简行啊。他现在可宝贝夏芷梦呢。”
“放心吧,有我呢。”
于佳情醉眼朦胧,眼前童瑶的脸变得模糊不清,可她却能看到童瑶嘴角那摄人的冷笑。
04
两个女人没再继续说话,就静静的喝着酒,一个豪饮,一个只是浅尝辄止。
于佳情着实喝了不少,没过多久就不省人事,嘴里一直叫着“妈妈”两个字。
“乖,不闹哈,咱回家。”童瑶扶着她,一边安慰,一边招手打了一辆车。
她们走之后,靳驰派人继续跟着,自己则去保安室调了酒吧的监控。
看完之后,他不由狠狠眯了眯眼睛,薄唇勾起一抹冷笑,真有意思。
“录像我拷了一份。你记住,不准跟任何人说起我调过监控,否则你知道后果。”
“靳队长放心,我们知道规矩。”
靳驰点点了头,离开酒吧才把指间夹的烟扔掉,医院。
他原本是想敲门的,但一想到现在都一点多了,只怕夏芷梦已经睡了。
傅奕驰那么宝贝夏芷梦,如果吵醒她,那个男人必定会恼火。
想着,他给傅奕驰发了一条
傅奕驰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,收到靳驰的消息,他皱了皱眉,放下文件站起身。
“有事?”他嗓音沉冷,眉间微寒。
靳驰看他还穿着西裤,虽然穿着衬衫却解开了两个扣子,不禁诧异的问:“你还没睡?”
傅奕驰“嗯”了一声,随口说:“公司有些文件急着要。”
“你可真够拼命的。”靳驰嘟囔一句,赶紧切入正题:“说正事,方便进去吗?”
“嗯。”
这里的病房是豪华套房,除了几个卧室,还有有书房和会客厅。
他是因为想随时都能看到芷梦才会一直待在主卧里。
两人进了书房,靳驰把监控视频传到电脑上,然后说:“这是今晚拍到的。”
“不知道这童瑶是不是刻意的,正好就背对着摄像头,而且还遮住了于佳情的嘴。”
“这样一来,想要透过唇语判断她们说了什么根本不可能,我除了知道她们见面,别的一无所获。”
“很显然,这童瑶是刻意的,她和于佳情一定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。”
傅奕驰挑了下浓眉,“你半夜一点来找我,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很无能?”
靳驰一噎,不是好气的说:“我是想告诉你,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强的反侦察能力,这个童瑶绝对不简单!”
“早就确定童瑶有问题,你得了老年痴呆?”
傅奕驰的话再次噎得靳驰哑口无言,他愣了好几秒才不是好气的说:“你是不是跟殷瑞霖在一起受影响了,变得这么毒舌?!”
“不送。”傅奕驰说完就又重新回到主卧。
他还有一堆文件没看完,必须尽快看完才能搂着她入睡,没时间和靳驰闲扯。
靳驰被晾在一边,只能悻悻的撇撇嘴,满脑子都是童瑶和于佳情到底说了什么。
虽然看不到她们的唇语,可于佳情的表情却泄露了自己的情绪,她为什么那么伤心?
于佳情离开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妈妈,这是为什么?
以他对于佳情的调查,她一直很恨自己亲妈,所以这个“妈妈”难道是指柯娅?
他必须弄清楚这些才行,否则就没办法更近一步查清楚童瑶这个女人!
离开之前,靳驰特地悄悄的推开主卧的门,小声叫道:“奕驰……”
傅奕驰冷眼扫过去,站起长身挡在门口,沉声道:“明天开始不要找我,芷梦要手术。”
“呃……”靳驰愣了下,夏芷梦长了脑瘤的事,他也是今晚才知道。
没想到这么一个善良的女人,命运却这么坎坷,老天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。
“希望手术顺利。”
“嗯。”
等靳驰离开,傅奕驰也无心再看那些文件,索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,轻轻的把她揽在了自己怀里。
第二天一早,天还未亮傅奕驰就已经起床。
虽然只有三个小时睡眠,但他的睡眠质量极高,三个小时足够他恢复精神。
洗漱干净,他便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,一边批文件,一边等着梁哲的消息。
六点半左右,梁哲终于来了电话。
“总裁,人已经接到了,路易斯教授和他的助手都在车上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傅奕驰挂了电话,走到床边,倾身在夏芷梦唇上轻轻印下一吻。
“小懒猫,起床了。”
夏芷梦睁开惺忪的睡眼,看到傅奕驰无比温柔的俊脸,恍如隔世。
傅奕驰笑,“为什么这么傻傻的看着我?”
“这句话你曾说过,只是那时候是对于佳情说的。”
她嗓音沙哑,带着一丝控诉的意思。
傅奕驰笑容微微一僵,随即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那时候只是做戏,都过了五年,还生气呢?”
夏芷梦别过脸,小声说:“没有。”
她是怎么了呢,为什么一醒来就不由自主的翻起旧账来?
大概是他太温柔,让她想起了以前期待的美好。
她曾想,如果每天醒来,他能用这种宠溺的方式叫她起床,那她该有多幸福?
傅奕驰喜欢她这样的表情,因为这表示她在乎,他柔声说:“我知道我错了,以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,但现在我们要先去洗漱,路易斯医生很快会到。”
夏芷梦愕然看向他:“路易斯医生?那个全美最权威的脑科医生?!”
“嗯。你这种手术对他来说就像做个阑尾炎手术,非常简单,这下放松了吗?”
听他这么说,夏芷梦赶紧坐起来,由着他抱去洗手间,又诧异的问:“你是怎么请到他的?”
“一个电话而已。”
傅奕驰没有多谈,因为他不想告诉她,这件事是顾泽办的。
路易斯脾气很怪,而且不愿意出诊,顾泽也是费了不少力气。
傅奕驰是个小气的男人,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为其他男人感动。
夏芷梦也没多问,洗漱干净之后就静静的等着。
七点钟,梁哲带着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外国男人进来,那应该就是路易斯。
“总裁,路易斯教授到了。”
路易斯笑着伸出手,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:“傅先生,你好。”
“路易斯医生,你好。”傅奕驰表情淡漠,但礼貌的伸出手。
那之后,他揽过夏芷梦,“这是我的妻子,夏芷梦。”
“傅太太,你好。”路易斯又冲着夏芷梦伸出手。
夏芷梦伸出手,“路易斯医生,我不……”“路易斯医生,客套的话就免了,开始检查吧。”
傅奕驰直接打断她的话,不喜欢她逢人就强调她不是傅太太,他也不喜欢其他男人握她的手。